前三题为时文,最后一题是赋诗。这对于擅长时文写作、喜欢吟诗作赋的曾涤生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他一蹴而就、挥洒自如,还不到一个半时辰就完成了。他从头到尾仔细检查了一遍,只改动了几个字便交了考卷。
出考场时,他深深地舒了一口气。
发榜那天,曾涤生起得特别早,他推醒了正在酣睡的左宗棠,催促左宗棠快快起身。左宗棠揉了揉睡意目蒙目龙的眼睛,说:“我不去看榜了,反正我也中不了举人。”
“为什么说这种话呢?”曾涤生有些纳闷儿。
左宗棠实话相告:“考卷上,我根本没做八股文,而是针砭时弊、讽刺官场。其言辞十分犀利,任何一个人看了都会大动肝火的,他还会评判我的文章为上乘之作吗?”
曾涤生皱了皱眉头,他轻声责备左宗棠:“我深知你这个人性情耿直,看不惯污浊的官场。但是,也没有必要在考场上针砭时弊吧!你今年无疑要落榜了,那你为什么还要等到发榜的日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