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黎明的第一缕曙光终于由窗外斜斜照入,承哲迎着曙光深深凝视着她,眼中却充满了幽黑的空寂和疲惫。然后,他哑声说:“飞雪,留下来吧。朕会允许你的任性,允许你的嚣张,甚至允许你在整个后宫惹事生非,闹个鸡飞狗跳。但是,朕绝对不允许你再提离开这两个字,也绝对不允许你因为想离开而做出一些伤害朕伤害自己的事。”
此时的夜飞雪终于知道怕他了,也再不敢肆无忌惮的乱说,只含着泪,战战兢兢地问道:“为什么?夜飞雪对皇上来说,有这么重要吗?”
承哲唇边的微笑在这瞬间便转为苍凉的怨毒,他那俊逸秀美的双目中透出无际的森冷:“从前,但凡朕想要的那些就从来无法做主,从来就没有选择过。现在,但凡朕现在想要的,无论是事、物还是人,朕决对不会再放手,得不到的,朕宁可将之毁灭。任何人,都别再妄想着左右朕的意志。朕的仲父不行,朕的母后不行,包括你……夜飞雪,你也不行。朕一直知道你在害怕些什么,所谓狡兔死,走狗烹。你是在害怕你和你姊姊最后会不得善终,所以才选择了依附翼之这棵大树,选择菰安郡来躲避可能会来的风暴。但是,朕要告诉你,你想错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个世上,唯有朕,唯有朕才能真正庇护于你和你的姊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