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跟我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儿,方才过去或许我会觉得至高无上,只是现下,连眼前的一条命我都护不住,谈什么百姓家国?我不想听。更何况什么叫可以是一样的?我是用来威胁我父亲的,司徒褚是用来保护我的,还有什么?你要不要告诉我今儿的那辆马车和那匹悬崖底下的马都是你早准备好,到了点儿到了地儿它们就该砸在那儿死在那儿?你不相信任何一个人,但是你又当真用人到了极致,当真可笑。”许安安冷哼了一声:“太子殿下好与不好与我并没什么关系,西境是乱了还是安稳亦不会影响到我什么。笪礼,你说错了。虽然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方向也是一样的,可是方法不是。你太过自私,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你可以,但我做不到。”
许安安话音刚落,身后传来赫连融的声音。
“许姑娘。”
许安安心下恼怒,早已口不择言,恨不得用最恶毒可怕的话去诅咒怒怼,以看起来像是自己为了司徒褚做了些什么,但听到身后的声音,这方想起这处除了自己和笪礼之外,这处还有个赫连融,这个自己说是没什么关系的人。
许安安应声转过头去,只见赫连融手中攥着跟手腕粗的木棍支撑着自己的行动,冲着她微微一俯身。
许安安愣了愣,别过脸没言语。方才一时气急,说话也没过脑子,只想着激怒笪礼。这会儿虽不后悔,但是毕竟还是有几分不大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