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不合就吟诗也就罢了,不承想他还要弹琴跳舞。沈流庭嘴角一抽,脑子转得极快:“小女子前几日正好崴了脚,怕舞不好,让大人见笑,还是不献丑了。”
“哦,真是遗憾。”却听祁诺沉吟着,又道,“那不如抚琴吧?郑御史家世代书香,想必琴棋书画对郑小姐来说都非难事。”
沈流庭瞪大眼:“抚……抚琴……”她弹起琴来连自己都害怕。
“有什么不妥吗?”祁诺扬眉不解地问。
“也不是不妥,就是这画舫上的丝竹嘈杂,抚琴也难静心,小女子心想不如还是为大人舞上一曲吧。”她暗忖着随便转几圈总不至于太瞎眼,也比随便弹两下就刺穿耳鼓强。
“那小姐的脚?”
“无事,无事,已是好几日前崴伤的,应该是大好了,不妨碍。”沈流庭急急摇头,生怕他又提出一个别的才艺来要她的命,哦不,要她展示。
“那好,祁某很期待小姐的舞姿。”祁诺唇边藏了一抹笑,走到一旁的古琴前,正襟端坐道,“请!”
没吃过猪肉,谁还没见过猪跑呢?更何况今晚自踏上这画舫,那些转啊转的舞女就没离过她的视线。琴音响起,沈流庭边回忆她们的动作边略显僵硬地扭动腰肢,与曲子相和是不可能了,但好歹不至于冷场。到后来琴曲过半,她实在编不出什么动作了,就索性糊弄着展开双臂,原地转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