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鸿儒欣慰地笑起来,“沈非念可真是个好姑娘,世上能有几个人能似她那般,受尽委屈和不公后,仍能保持公正和善良,以德报怨绝不挟天下以泄私愤?你得好好对人家啊。”
“小子会的。”顾执渊眼底也浮起笑意。
“你离京以后,无妄亭的消息常往我这边送,所以沈非念在盛朝安排的那些事儿,我都知道,你别怨我没有跟别人说起她这些累累战勋,说不得,你知道的,多的是想她死的人,也多的是不能理解她良苦用心的人。”
“我怎会怨您?她若要向天下声张她所为之事,哪里还轮着得咱们呀?您又不是不知道她的性子,她若是要张扬,谁可掩其锋芒?”
傅鸿儒哈哈大笑,“不错,她那个性子确实。只可惜啊,她背负着世人的误解,怕是难以再解开了。”
“她以前总说,她不相信人性,所以我想,也许她没那么在意。”
“臭小子,她在不在意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能觉得她不在意,再说了,谁喜欢挨骂呀?”
“小子受教。”
“你呀,这夫妻相处之道你要学的还多着呢。老朽这一生,无子无女,偶尔看着其他人家儿女满堂含饴弄孙的也确实眼馋过,却从未悔过,我夫人身体安康比什么都重要。人活在这世上,不能什么都要,他们就是想要的太多了,所以总会自食恶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