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盏,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做主辱臣死?”贺疏雁最后一句话简直是劈头盖脸往金盏脸上扇巴掌。
“婢子……婢子只是……”金盏在杜紫芊手下得意惯了,即便是后来跟了贺凌韵,也是因她时不时代表着杜紫芊,来“照看”贺凌韵,以及对她面授机宜的缘故,倒也颇得几分看重。这种几乎是被踩着骂的情景,在她爬上大丫鬟的地位之后来说还真属首次。
一时间,金盏羞窘交加,连说话都不知道该怎么有条理了。她涨红了脸,吞吐了几番之后,方才整理出了句子:“婢子只是觉得,黄姑娘那边也未必就能知道这些小事……贸然去问,岂非给人添麻烦……倒是会损了姑娘给人留下的好印象。”
贺疏雁哼笑道:“你这话说得倒是莫名。黄姑娘是你熟悉,还是我熟悉?我都吩咐绯雁去找她,可与不可的,我自己无法判断,难道还要得到你的允许?”
说是这么说,但是贺疏雁却仍悄悄给了绯雁一个眼神,示意她先别急着出门,且看这金盏,到底要说什么。绯雁心领神会地默然站在了一边。
金盏倒是没注意到这主仆二人间的暗中交流,只急急地想着辩解的话。最终却只是弱弱道:“黄姑娘也未必就知道……”
贺疏雁“哈”一声笑道:“金盏,你这话说得有趣。黄姑娘比你们早回来,说不得就看到了是什么人出入我的屋子。而且这看到没看到,难道不应该先去问了再说?我倒是没见过你这么做奴婢的。主人家要做什么事,还没委派你去做呢,就先这里推三阻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