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思又引孔子之言说:“有一代之兴,必有一代之礼。比先夏禹之有天下,所制之礼,我尝向慕而诵说之,但他后代子孙衰微,今见存者止有个杞国,典籍散失,旧臣凋谢,不足以取证吾言矣。既无可证,则我虽知之,岂可得而从之乎?殷汤之有天下,所制之礼我亦尝考求而学习之,虽则殷之子孙尚有宋国,他文献也有存的,不至尽氓,然皆前代之事,而非当世之法,则我虽习之,亦岂可得而从之乎?惟有我周之礼,是文武之所讲画,至精至备。凡方策之所存,与贤人之所记,吾皆学之。这正是当今之所用,天下臣民都奉行遵守、不敢违越,既可考证,又合时宜,与夏、殷的不同。然则吾之所从,亦惟在此周礼而已。”夫以孔子之圣,生于周时,且不敢舍周而从夏、殷之礼,然则生今反古者,是岂“为下不倍”之义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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