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往东,他不会往西走。
她说要喝温开水,那苏念衾端给她的肯定是不烫手不烫舌头,刚刚比体温稍高的热度。
她说要听豌豆公主的故事,他就不敢讲渔夫和金鱼。
“你可真折磨人啊。”程茵摇头。
“谁叫他的孩子折磨我。”
孩子到八个月的时候去例行检查,苏念衾将她送上车后,想了想又折回去找医生,回来以后就一言不发。
“念衾,你怎么了?”
“万一孩子一出生也和我一样看不见怎么办?”
“大夫说什么了?”桑无焉的手一颤。
“大夫说不确定会不会遗传,各方面来看都是正常,但是我出生的时候也是正常的,过了好些天他们才发现我看不见。”
他将脸埋在桑无焉的掌中。她俯下身,用脸磨蹭了下他的头发。
“你父亲和母亲都是好好的,可见不是遗传下来的,所以我们的孩子也会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