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人都听好了。”齐承灏坐在白马上,下巴微抬,睥睨众生,“之前我有说过,凡是投靠我的都有活路,功劳大的不但能活还有赏,就比如杜见遥,亲手把肖遥的命送给我,能活,还有官做!我再给你们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想要陪肖遥死,还是跟着大部队喝酒吃肉。”
或许他知道底下都是粗人,文绉绉的话听不懂,故意说得浅白。
杜见遥被他送上耻辱台,整个人失血般的苍白。她不敢低头也不敢动,手脚冰凉的。忽然,有人站起来朝她吐唾沫,愤恨的目光似火,灼烧起她的脸皮。
“妈的,你个臭戏子连婊子都不如!”
“戏子无义!戏子无义!”
……
全天下都在指责她,唾骂她。她哑口无言,躲也没处躲,只好平静地站在原地,受千人指、万人骂。
“嘭!”的一声枪响,骂得她最狠的那个倒下了。齐承灏吹散枪管上的白烟,收枪入套。
“我再问最后一次,降还是不降?”
轻飘飘的一句话折断了大老爷儿们的钢筋铁骨。众人犹豫了会儿纷纷倒戈,惟独那团长宁死不屈,痛骂杜见遥卖主求荣,不得好死,连死时他口里还骂着“臭戏子”。
一场轮虐就此告终。齐承灏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