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有妻子了,正是你口中的妖女。作为妖女的夫君,我定然也是入不了仙子的眼。”宋延君极尽克制,“我不会娶你。”
“那她会死,会死在你面前。你会永远记得,妖女是被你害死的,你与妖女的孩子也会永远记住,是你夺走了他的生母!”瑶织笑容狰狞,“是娶我,还是害死她,你总要选一样。”
宋延君最终的选择,林染知道。
那场盛大的婚礼,是为了迎接她的死亡所准备的。
不是宋延君不够强大,只是无论是人还是神仙妖魔,一旦有了软肋便有了层层的顾虑,想要护佑的就更多。他的软肋是林染,而林染的生死却不是握在他的手上。
诚如司命星君所言,他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他背负的责任,以及有了爱情和孩子之后的贪心让他无法做出更全面的选择。
所有的光芒慢慢收敛,最后尽数回归到了林染掌心的琉璃球中,在光芒消失的那一瞬间,琉璃球也四分五裂,落在了花丛中,被浓郁的花香吞噬了。
回过神的林染只觉得脸上一片冰凉,伸手去摸,原是落了泪。
当年患有情感缺失症,不懂普通人的七情六欲,那时候她甚至连恨是什么都不知道。可宋延君不愿让她永生活在这种折磨里,费尽心机为她寻回失去的那些魂魄和七情六欲,在快穿的世界里,无论是以什么身份出现,对她都是无限的宠爱和呵护。
他欠她的,早就还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