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绘溪醒过来的时候,头还有些发疼。有一瞬间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只是觉得嘴唇干燥得想要裂开,于是又闭了闭眼睛,等晕眩感过去了一些,终于坐了起来。
侧过头就看见两条极修长的腿,悠闲地架起。一份报纸挡住了那人的脸,只看得见白色的衬衣和黑色的西裤,将这样一幅画面衬得闲适而贵气。
报纸簌簌地抖动了一下,大约是翻过了一页,他身子不动,声音淡然:“醒了?”
夏绘溪从宽大的椅子上坐起来,转头看了眼飞机隔板外的黑夜,大惊失色:“这是去哪里?”
裴越泽依然在翻报纸:“你最好再躺一会儿,小心头晕。”
她站起来,大步走到他面前,一把抽走了报纸,语气仿佛寒冰:“我可以告你绑架。”
他的头微微仰起来看着她,嘴角不由自主地带起了微笑纠正她:“是度假,放轻松一些。”
她几乎咬牙切齿地看着这张俊美的脸,握紧了双拳,最后声音像是从声带挤出来的,还嘶嘶地透着凉意:“你怎么把我弄上飞机的?我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