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西安喜出望外,跟斐诺热烈握手。
走到六层楼上一条长长的过道尽头,斐诺推开一间阁楼的门,咬着吕西安的耳朵说:“别让人看出咱们之间有默契。”
吕西安发现屋内生着很旺的火,桌上铺一条绿呢毯子,周围坐着罗斯多,番利西安·凡尔奴,埃克多·曼兰和两个陌生的编辑,有的坐着单靠,有的坐着圈椅,抽烟的抽烟,说笑的说笑。桌上堆满纸张,墨水缸这一回倒是货真价实,装满了墨水,还有几支破笔,给编辑们使用。新来的记者一看便知道报纸是在这儿编的。
斐诺说:“诸位先生,今天开会的目的是宣布我不能不脱离本报,主编的职位由亲爱的罗斯多接替。我那份杂志的使命你们是知道的,既然要去当总编辑,我的意见不免有所更改,信念可是始终如一,咱们也照样是朋友。我还是你们的人,你们也还是和我一伙。形势尽管变,原则永远不动。原则是转动政治气压表指针的轴心。”
所有的编辑都哈哈大笑。
“这话你是听谁说的?”罗斯多问。
“勃龙台。”斐诺回答。
曼兰道:“不管刮风下雨,阴天晴天,咱们始终走在一起。”
斐诺说:“行,别老打比喻,把咱们弄糊涂了。凡是送稿子来的,我斐诺无不欢迎。”接着向众人介绍吕西安:“这位先生是你们的同事。罗斯多,我和他谈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