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活得简直像在田野中奔驰的小牛。
殷三叔偶尔去暗中监视她一天,回来都是摇头叹息,连声称自己老了,不能理解年轻人的想法。他不明白少爷的想法也就算了,如今连一个小小江湖菜鸟也搞不懂,他果然是老了。
又是半月过去,晏门主依然下落不明,晏于道从扬州凯旋,大约是为了显摆威风,让手下足足提了两麻袋的人头进门,一时间吓得婢女们花容失色,血腥味充斥着晏门。
老大略坐了一会儿便皱眉摇着轮椅走了,只留晏于非忍着血腥味在大堂听三弟大肆鼓吹自己在扬州时的英明果断,看他一会儿捞出一个人头当球甩。
“二哥,如何?你说我这计谋是不是第一流的?”晏于道终于说累了,眉飞色舞地低头喝茶,趁着这工夫,晏于非早早命人将那些人头丢出去埋好。
“不要这么死板嘛!”因见没人说话,晏于道便笑嘻嘻地说道,“老四年纪也不小了,也该让他见见世面。来人,去把四少爷和门主都请来!”
晏于非抬手阻止:“不必了,老四身体不好,受不了血腥味。爹也不在门中,不知去了什么地方。我想这点你应当比我清楚才对。”
晏于道笑道:“二哥何必这般见外,我一次错,难道次次错吗?爹不在也罢,这次扬州的事总算搞妥,他也算落下个心头大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