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了一会儿,又继续说:“不,你大可不必相信我。干我们这行的,凡事最好能在不疑处有疑,不能在有疑处不疑。不过,开场白最好到此为止。”
“没错,”杜伦说,“请你言归正传。”
“我可以坐下吗?谢谢。”普利吉上尉大喇喇地翘起二郎腿,还把一只手臂闲闲地垂到椅背后面,“首先我要做一项声明,我实在不晓得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是指从你们的角度而言。你们两位不是直接从基地来的,可是不难猜到,你们来自某个独立行商世界。这点,其实我并不怎么关心。但出于好奇,请问你们准备拿这个家伙——你们救出来的这个小丑怎么办?你们留着他,等于在拿生命开玩笑。”
“这点无可奉告。”
“嗯——嗯。好吧,我并没有指望你们会说。但你们若是在等着骡亲自前来,还以为会有号角、锣鼓、电子琴组成的大乐队为他开道——放心吧!骡不会那么做的。”
“什么?”杜伦与贝泰异口同声喊道,而马巨擘躲在舱房一角,耳朵几乎竖了起来。这一瞬间,他们三人又惊又喜。
“没错。我自己也在试图跟他接触,而我所用的方法,要比你们两位玩票的完善得多。可是我也没有成功。这个人根本不露面,也不允许任何人为他摄影或拟像;只有最亲近的亲信,才能见到他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