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下,他们这面剩下的房子,都能到剩下房子的程度,就可想而知,早破烂的不像样了。
要是房子还挺好,他们这伙人早就会占用,堆柴火也不会让房子闲着。也就是说,找间能对付用的房子,再给拾掇出来,是个大活,不容易收拾呢,修修补补的。
总之,她困,也累,但是还真不能彻底歇下来,等会儿一堆事呢,也就是直直腰罢了。
马老太本来都已经爬上宋茯苓那面的炕,去拽被垛了,想取一床棉被盖身上,要不然冷啊,炕热,可是对付住的房子,墙四处漏风,想拽被子盖身上,免得躺下冷。
可枯草般的手,碰到柔软的被,一看人家那一条条棉被叠的整齐干净的,低头瞅了瞅自个身上的衣裳,又将手缩了回来。
她脱掉身上的棉袄,将棉袄盖在脚上,上身只穿件打补丁的褂子就躺在炕上了。
“唉!”
马老太长长地叹了口气。
李秀说的那些话,信不信?
马老太:信。
虽说李秀的名声在她们这些婆子心里,实在是差到极点,但是李秀有一句话说到了她心坎上,那就是外面人怎么论名声,那看的都是表面,内里怎回事,苦是甜,好与坏,过日子只有自个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