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龙想了想,觉得远亲确实不如近邻,难得有这么个跟自己年纪相仿的狱友,又难得他先来搭理自己,便接了口,“在下姓杨名兆龙,兄台呢?”
“我姓翁,单名一个杰字!”
“听翁兄这口音,倒像是从山西那边过来的?”兆龙因为跟皇上西狩,在太原住过一年,对那里的口音很是熟悉。
果然,翁杰笑了,“杨兄好耳力,我正是来自太原。你倒是一口好京片子!”
“我是永年人氏。”
“也算缘分。杨兄,你往门边上站站!”
兆龙依言凑过去,只见一把打开的扇子慢慢伸过来,上面放着两块豌豆黄。他伸出手去,堪堪也能抓得到,当下也就不客气,取了过来,“多谢翁兄!”
“说谢就见外了,有句话叫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谁叫咱们在牢房里头作邻居呢,往后的日子寡淡,少不得要相互照应着点儿!”
“说是照应,也不过是能一起说说话!”兆龙叹道,“在这里头,还是钱那玩意儿最管用!”
“这倒是实话!”翁杰在那头啪地一拍折扇,“杨兄,你进来有些日子了吧?!”
“四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