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定得走吗?”凯瑟琳朝他俯下身子,伤心地问道。
“你挽回不了你做的好事,”他气呼呼地说,躲着她,“只会越想挽回越糟,把我气得发烧。”
“好吧,那么说我非走不可了?”她再一次问道。
“至少是让我一人待着,”他说,“听到你说话,我就受不了!”
她犹豫着不肯离去,我再三劝她快走,她就是拒不听从。两人折腾了好一阵子。而林敦则既不抬头看一眼,也不开口说一句话。最后她终于朝门口走去,我跟在后面。
一声突然的尖叫又把我们唤了回去,只见林敦从椅子上滑到了壁炉前,躺在那儿翻来滚去地扭动着,完全像一个宠坏了的孩子在耍赖,故意竭力装出痛苦难受的样子。
我一眼就看穿了他来这一套的真正意图,立刻明白,这时候如果去迁就他,那就太傻了。可是我那位同伴却不是这样,她惊慌失措地跑了回去,跪了下来,哭叫着,又是安慰,又是哀求,直到他精疲力竭,才平静下来,这绝不是因为看到她难过而感到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