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夫人那样干脆直白的话语不仅叫顾王爷一愣,连一旁偷听的顾轻欢也是一怔,随后便是紧张异常。
哪怕隔壁厢房的人听不到她的呼吸声,顾轻欢仍是小心翼翼的屏住了呼吸静待顾王爷的回答。
另一头的顾王爷虽是做好了被问及顾轻欢身世的心理准备,却不曾料想沈老夫人竟是这般的开门见山,一时间竟是怔住了。
不过,他很快便反应过来了,一边拿过干净的茶盏给沈老夫人斟了一盏茶,一边缓缓的开口道:“晚辈既是邀了您同坐,便是要告诉您关于这一切的,但,您能不能先告诉晚辈,为何会对欢儿的身世起了疑心?”
欢儿的身世,他自问除了他与剑平,还有那稳婆,并无人知晓。
剑平是不会与人说起这事的,而那稳婆被他藏在了庄子里多年,亦无人知晓她的下落,也不可能是从她这儿走漏的风声。
既是如此,那沈老夫人与沈泽言,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沈老夫人闻言,先看了顾王爷许久,见顾王爷终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末了,幽幽的叹了一声,这才将她身上那传女不传男的月牙胎记说了一遍。
那处胎记,除了大女儿沈舒灵,还有小女儿沈舒月及沈舒月的女儿她的外孙女儿的身上都有。
她,她的母亲,外祖身上也有。
也是因为那日钱嬷嬷看到了顾轻欢身上的那枚月牙形状的胎记,她才这般的肯定顾轻欢定是她大姐儿的骨肉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