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他知道,距离这里最近的阳信梨树,就种在洛阳。
他跟姜禾,曾在那棵梨树下,对坐而食。
那时姜禾向着魏忌,吃着他做的饭,还让他退兵。
好在如今不同了。
她是他的,她腹中的孩子也是他的,无论那小子熬了多少秋梨膏,都抢不回去。
赵政端起汤碗,微微侧头看着姜禾。
“魏忌托人送来的。”
姜禾神情自在,并不避讳。
她伸手来接梨汤,被赵政突然撤手,拿了个空。
姜禾索性笑道:“陛下要亲手喂食臣妾吗?”
说着便已经檀口张开,像一只待哺的雏鸟。
臣妾……
这个词语被她说出来,怎么就那么暖意融融、让人郁结顿消呢。
赵政被她逗弄得无可奈何,有些气馁地哼声,手指却已经下意识握住勺柄,盛了浅浅一勺,送到姜禾口中。
她大口咽下去,又张口道:“还要。”
“你说……‘臣妾还要’,孤才喂你。”赵政倾身向前,一双幽潭似深邃的眼睛里,裹挟着霸道的气息。
“臣……妾……还……要,臣妾还要。”
说句话而已,又不累。姜禾连说了两句,仰着头等赵政喂她。
她的神情有些狡黠,偏偏她又有一张明艳的脸,让即便擅长克制的赵政,也忍不住靠近。
他低下头,单薄的唇落在她丰润的唇角。
“爱妻想要,孤自当满足。”
一向冷肃的国君单手托住姜禾的头,脸上散开燃起的欲望。他浅浅地吻,浑然忘记了时间的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