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材高大、肌肉发达、光头、黑眼睛深陷的人冲了出来。他的皮肤呈胡萝卜色,正符合注射过伊拉迦药之后的表征。但菲得-罗萨知道,那颜色是染上去的。这个奴隶穿着绿色紧身连衣裤,戴着一条红色的半屏蔽场腰带。腰带上的箭头指向左边,表明他的左边有屏蔽场护身。他用使剑的方式举起刀,刀尖稍稍向外伸出。从姿势上看得出,这是个受过训练的武士。慢慢地,他向前走进角斗场,有屏蔽场护体的那一侧朝向菲得-罗萨和警戒门边上的那群人。
“我不喜欢这家伙的样子。”一个为菲得-罗萨拿倒钩的人说,“您确信他注射过迷药了,少主?”
“他的颜色是对的。”菲得-罗萨说。
“可他的站姿像个真正的武士。”另一个助手说。
菲得-罗萨向前走了两步,走到沙地里,打量着这个奴隶。
“他把自个儿的手臂怎么了?”一个助手说。
菲得-罗萨注意到,这个人的左前臂上有一块鲜血淋漓的抓伤。菲得的目光顺着那人的手臂一直向下看到他的手,然后转向绿色紧身裤的左臀处——那儿有一个用血画成的图案:一只鹰的轮廓。
鹰!
菲得-罗萨抬起头来,看着那双深陷的黑眼睛,发现对方正带着不同寻常的警觉神情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