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溪反手抵开银剑,跃身而出。
呯地踹上房门。
算他跑的快!
“……他是个男人?!”云夙苒好像还懵逼着,昨日人群中乍一眼看去,居然没发现他性别有异!
晏玦为她披上小袄。
“裴溪,本名裴羡羽,是当年裴定川将军的幼子。”
“裴定川……这名有点儿熟。”
云夙苒对朝堂琐事都是后发了解。
“裴大将军于先帝在位时阻抗西戎有功,后来因为石虎役大战丢兵十八万,当时有人从军中搜出了通敌信件,所以,全家被扣上了卖国罪流放雪地,裴姓后族没有天子手谕不得私自回京。”
“那他这么跑回来岂不是……”
“裴羡羽是大将军的遗腹子,不能以真姓名示人,这才女扮男装,本王年幼时与他有过一面之缘,是多年不见的故友,这一点没有骗你。”
云夙苒抿唇,这事儿是她冲动了。
晏玦又道:“裴羡羽一直在替本王注意着西戎动向,这次来京也是给递送那些不需要经兵部和圣上监管的军情,更不能暴露身份,本王索性捧场赐他才女之名,好让他与一众青年才俊、名流士子有交流的机会。”
原来如此。
这群人想瞒天过海,把男人变成女人,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搞势力”啊!
裴羡羽也是个胆大包天的。
晏玦看云夙苒表情放松,心情顿愉悦不少:“昨日水云间,以请他品鉴书画为名,本王将他介绍给了周克和他的得意门生,周学士曾经就是裴将军的同窗好友,从不相信他会通敌卖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