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多了,你以为你能看得清多少?”
宁初二看着连十九眼中的愠怒,也有些急了。
“我自是没你官当的通透,但这是我的事,不需要你插手!”
情急之下的话总是最伤人的,宁初二话刚出口便后悔了,果然看见他瞬间沉下的脸。
“你的事?...很好。”
连十九随手将扳指丢到一边,袍袖一甩便要出门,吓的宁初二慌忙站起身。
“你去哪?”
他低头看着被她攥在手中的衣袖。
“我要去哪,还需要跟宁大人报备?”
宁初二被那双眼底的疏离看的倒退一步,手下却越发攥的紧了。
她不知道这个时候该说什么,只能那样拉着他,面带歉意。
屋内安静的针线落地都听的分明,反衬着门扉轻动的声音异常清晰。
来人似乎没多少力气,推了几次才将门打开了一点点。
“爹爹。”
一只胖乎乎的小脑袋突然探头探脑的伸进来,白嫩嫩的小手还扒在门上。花瓣似的小嘴裂开一个笑容,露出一排雪白的小牙。干净的就像早春的晨光,只一笑便让人觉得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