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安慰不得,也没有立场去安慰。她只能说:“你需要喝点酒吗?”不把这些情绪都释放出来,他会更难受。
邢越摇头,“我不需要。我不想在临行前喝酒,我想清醒地与你说话。”
姜晚池也变得沉重起来。
邢越抓紧机会与她说:“此去淮城,我也无法预料会发生什么。若我顺利剿匪自然好,若不能,便是技不如人。倘若有个万一,我不求他们把我完完整整地带回京,只需将我焚灰带回来,什么也不必做,我只想路过看你一眼,把断成两截的玉佩与我同葬就行。”
姜晚池心中一紧,“你在胡说什么!”
邢越:“你听到了,我在交代后事。姜晚池,我不纠缠你了,有来世的话,我想求佛,让我早些遇到你。”
姜晚池恨不得拿热茶泼他,“邢越,你疯了。你会输吗?你不会。你这腹黑又好算计的,怎么会输?”
邢越想笑,但他笑不出来,“这次不能再与你说,等我回来了。”
他的心眼还是很小,他能祝福她,希望她过得好,却不能祝福韩延之,在他看来,韩延之依然是夺他至爱的人。
他深吸口气,说完这些,不能说心里好过一点,但是,至少他没有那么多遗憾了。
他不敢也不能再多留,他怕自己忍不住,忍不住当姜晚池痛恨的那种人,不顾别人意愿,只想顺着自己,把她从韩延之的手里夺过来。
邢越转过身去,“我走了。不必相送。”这也指的是两日后他的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