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衣的睫毛间渐渐盈满泪珠,仍旧是那般我见犹怜的模样。
往日里这样的雪衣,总会令赵坦坦忍受不住而软化下来。
但此时,赵坦坦看着他,神情却渐渐冰冷。
“雪衣,当日在琼华派,遇到魔尊与人争执,也是你故意引我去的吧?”她又道,“你总在关键时刻突然力竭昏迷,恢复原形,也是故意做给我看的对么?你这样的千年修为,怎么可能每回都如此狼狈?”
她停顿了下,叹道:“你算得城府深了。可惜你却忘了,我能通过契约感应到你的状况,你是否真的力竭,我怎会不清楚?这也是我没能想明白的,既然你要这样欺骗我,又何必非与我定下契约?”
此言一出,默默垂泪的雪衣霍然抬头。
“不是!主人,不是这样的!”他焦急地伸手过去,想让赵坦坦听自己的解释。
但赵坦坦已无心去听他说什么:“一次不忠百次不用,何况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不管你在图谋些什么,现在开始,都不必继续留在我身边。等我找到解除契约的方法,便会还你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