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路上,她就想好了。
说多错多,少说话,说好话,总是不会错的。
“那就……多谢皇后娘娘了。”
张皇后轻咳着笑了,侧脸看向孙嬷嬷。
“去拿我那只凤尾钗来,赏与楚七。”
孙嬷嬷有些吃惊,“娘娘,那可是您的陪奁……”
孙皇后虚弱的咳嗽两声,“去!人都要死了,留着物什做甚?”
“是,娘娘。”那孙嬷嬷原就是张皇后娘家的丫头,跟了她几十年了,自然晓得察言观色,一看主子脸色不好,就退下去拿东西去了。
夏初七又起身道了谢,也没有表现出“受宠若惊”的狂喜情绪来,只是继续趴在案几上翻看医案。先前的太医们对张皇后的病例记载,都很简洁。可翻来翻去,大多也就差不多,一致认为是肺上的问题。
“复伤风邪,郁久成痈!”
郁?她贵为皇后,何来的“郁”?
夏初七心里叹了一下,继续翻,“邪热郁肺,蒸液成痰,邪阻肺络,血滞为瘀,而致痰热与淤血互结,蕴酿成痈,血败肉腐化脓,肺损络伤,脓疡溃破外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