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了喻承彦,不,普济身边,仿佛在问佛理,看起来恬淡安静,以前华世宜总觉得她美则美矣,少了层感觉,如今却觉得这满山落雪,唯有她是最炙热的一团火。
她几乎用她的所有来爱这个男人,喻承彦说到底,还是幸运的。
少时在临川大坝上,她还记得他在山花烂漫间告诉她,“我最想往后畅游于山水之间,自由自在做个闲云野鹤,你知道隐居的高人么?”
她那时候是怎么回答的,拿着本书有些郁闷道:“我不想隐居,我想用学来的知识改造民生,想让临川再无水患,那样我爹爹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他虽然有些失望,但还是乖乖巧巧得站在她边上,红着脸道:“那我陪你一起吧,我也不隐居了。”
被偏爱的那一个,总是可以肆无忌惮说出一个不字。
还好,终究是有人愿意陪你实现你的梦想。
华世宜下山的时候,正好是正午,弥音寺的钟声绵长,伴随着古朴的余韵,白鸽在空中盘旋飞舞。
“往后不用再来了,别来打扰他们。”
尹靖雁耸了耸肩膀,“你还是心软了。”
“也许吧,就当给孩子积德。”华世宜摸着肚子,宫变之后喻承彦的死讯传来,她其实是唏嘘胜于痛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