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不给荆夏时间反应,兀自挂了电话。
听筒里传来一阵忙音……
房间里安静下来,只剩半开的窗帘翻动,呼呼往里灌着风。
荆夏刚洗了澡,身上还冒着热气。几缕长发贴在侧颈,湿漉漉地往下滴着水。
也不知是不是自己身份的原因,她总是习惯对不了解的一切保持谨慎。荆夏心烦,没心思再擦头发,转身从桌上去摸烟。
她的打火机好像用完了,试了几次无果,心头躁意更盛,便连鞋都懒得穿,出门去找火。
走廊上稀疏地点着灯,每隔几米就在墙上留下弧形的光斑,像一截不知要开向哪里的列车。
荆夏漫无目的地走,经过一个小回廊的时候脚步一顿,看见一个房间的门半掩着。
她走过去,推开了那扇门。
突如其来的黑暗让她脚步一滞。月光透过对面那扇巨大的玻璃落地窗透进来,视线里逐渐出现一些迷蒙的影子。
这里似乎是一个储藏室。高高矮矮的家具都被一层白布罩着,像一个个幽灵。
荆夏走过去,随意扯下一张,被霎时腾起的灰尘呛得咳出来。
这是一个胡桃木做的书柜,不大,可是每一层都被装得满满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