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出此言?”
天君仿佛话没说尽似的,又靠拢了一些,将太微尽笼罩在深深的目光下,才道:“那我都不是‘卿’了。”
众生横身危难之中,太微正在一心系拯溺扶危的大业,都没反应过来他话中所指。
而天君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像慢慢抚摸着一朵姿态横生的花朵:“卿若疑我,也该早疑,也要一疑到底才好…”身上的气息前所未有地透过来,让人的注意力无法集中。说话声音很低,幽幽地像从远处传来。
太微看他看着自己双眸出神,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地说了这么一句话,以为他当真伤了心。心问口,口问心,也觉方才那样指控他,无凭无据,这个存心就有点过苛了。
“卿虑过深了,何自伤菲薄乎?”太微不觉之间莫之所措,“承卿至情,岂生他想。知我心急似弦,但有一线之明,不敢疑卿。”
“嗯,实在这才见得深了一层。那还不承认有些欠些尊重了,打狗还要看主人呢。我倒有心请罪,你当得起我一‘拜’么?”天君神色好看了不少,把他腰一搦,双臂力气极大,几乎将人揉碎,耳畔的声音却是温柔带笑的,“胆气很豪啊,谁撑着你的腰?”
“嗯,是谁呢?不亲眼看看,总是不大放心。”伸手碰了碰他的面颊,再滑到双唇,指尖滚烫极了,“知道错了,还不给点好彩头?”
但太微本来毫不在私情状态,但看对方平白遭了这一顿猛轰,说话间之委屈负气,好生难遣。惊愧之中,忽不忍再四峻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