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盏有些为难:“可是太子的安危毕竟关乎国体,若是有个万一……”
“要登上那把龙椅,日后不知要历经多少血雨腥风,若是他这么轻易就倒下了,也罢了……”
裴珩转着瓷杯,眼中是少见的沉郁。
他决定已定,飞盏也不再多问,正待躬身而出的时候,裴珩抬起眼,突然道:“凤栖楼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飞盏犹豫了一下,而后摇了摇头:“凤栖楼背后有许多权贵捧着,我们查探了一番,倒是捞出了一些官员纵情声色挥霍无度,但是未发现与命案有关的线索。”
这么大的乐坊,在京城做到这种地步,背后肯定牵扯到一些不干不净的钱财,裴珩伸手扶住额头,耳边又响起了流苏的话。
裴相您忘了么,凤栖楼初建时,名字叫婉君阁。
婉君阁,是先皇后的出生之所,后脱离歌姬的身份,为了抹去她的过去,将乐坊的名字改成了凤栖楼。
这么些年过去了,他倒是真的有些忘了。
“近日,先处理太子之事,凤栖楼那边先缓一缓。”
裴珩回府之后,脸色似乎就有些不好,安钧宁想跟他搭几句话,也只得到几个冷淡的语气词,她兀自有些心惊,不知道是不是知晓了自己隐瞒他身份的事,心中不悦,想问,又觉不妥,只能眼巴巴看着裴珩将飞盏叫到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