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我现在……”
“你是觉得你的脸不好看了，还是身体难看了？”他沉眸。
蓝蝶儿眼底的光泽一瞬间黯淡了下去，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她……哪里都不好看了。
“你觉得自己配不起我了，所以，宁愿离开，也不让我为了良心，勉强和你在一起？”
蓝蝶儿的掌心捏的更紧，战七焰的话，就如一把利刃，狠狠戳入她的心窝。
是，她知道他是好人，至少在某些意义上，是个好人。
她也知道，他重情义，现在她伤成这样，他是不可能抛弃自己的。
可她不想要他的怜悯，更不希望他只是为了这份情义，勉强自己做任何事。
“我说你们这些女人，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一张脸对你来说真的这么重要？”
战七焰从她身上起来，忽然从床头柜上拿起什么，啪的一声砸在墙壁上。
那是一只水晶瓶子，上头原本是插着一朵百合的，现在百合落在地上，他手里便只剩下半只破了的瓶子。
“我身上的伤痕不比你少，在你眼里应该也是丑陋了，这个构不成任何威胁是不是？”
他的目光锁在她的身上，在蓝蝶儿还没弄明白他到底想做什么之前，忽然手一扬。
“现在完好的，就只有这张脸，如果弄得跟你一样，你心里是不是会好过些？”
嘶的一声，破瓶子在他脸上划过，顿时，鲜血直流，染红了蓝蝶儿一双惊恐万分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