辒辌车中,药味十足。
王昀再醒过来的时候身上已经被缠了一圈又圈的白布,不少地方钻心的痛让他忍不住哼哼了几声。
“你小子,还知道痛啊?”
王昀这才发现自己的叔父正在书案前写着什么,严厉的看了自己一眼,终究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叔父……”王昀一说话,只觉得自己的咽喉就像是要燃烧起来了一样,干得不行。
还不用自己招呼,王昶便端着一碗水过来,将他扶起来之后喂下。
这水十分甜,似乎还加了些东西。
喝下之后不仅润喉,还让自己舒服了许多。
“你小子命大得很啊,我给你数了数身上大小十五处创口,脸都破相了。医官说你小子伤不深,一来失血过多,二来没有处理伤口而溃烂,能捡一条命不容易。”
“怪不得我说为啥一放松我就扛不住了!”王昀想要笑,这才发现自己的面上都裹着白帛:“咱们现在去哪儿?回久镇吗?”
“你小子昏迷了这么久,我送你去雁门!”
“父皇难道下诏了?”王昀大喜想要起身,却扯动了伤口,立时便痛得龇牙咧嘴的。
王昶急忙上前安抚他:“急什么?你父皇只怕现在才收到狼居胥山的战报,不过我觉得你回长安的可能性不是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