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也果然分了心,从医书里抬起头来:“吃完了?吃完了去洗碗,再顺便把外面晒干的萝卜条和豆角收了。”
“……”窦苑白的脑海里闪现了一百零八种逼供俘虏的刑罚。
摸着吃不饱的肚子起身干活,是以看他也越发刻薄。
“等等。”
萧也叫住窦苑白,后者没好气地停下来,叉腰蹙眉:“干什么?”
“去我房里取纸笔来。”
窦苑白依言取来,立于一旁看他又要耍什么花样。
只见他落笔有力,行之飞速,不过多时就密密麻麻写满了五页纸张。然后抬头对她道:“每日吩咐你去干什么也很是麻烦,我把要干的活都写下来了,你就暂且照着做吧,若是做完了我再吩咐你。”
窦苑白抓着纸张的手隐隐用力,竭力忍耐:“这么多???”
“嗯,稳着点别把纸撕坏了,我这墨块太贵,重写的话钱还是得算在你的头上。反正现在不干,以后就干不了了,你便多干一些吧。”
窦苑白正在愤愤之上,压根没注意“现在不干以后就干不了了”是什么意思,直到她某日照常因为没吃到肉跟萧也吵架之后,突然面色惨白,转头激烈地吐了起来。
这一吐可以说是搜肠挂肚,把昨夜的药粥都吐了出来,窦苑白本就没吃什么东西,吐到后面全是酸苦的胆汁,最后竟然呕出一口黑血来。
窦苑白气若游丝,心神巨震地擦了把嘴:“你下毒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