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隐愣住。
“顾北川一心想要毁了北冥皇族,所以从一开始,本王便不会让他得逞,至于凤天歌,起初本王对她心存芥蒂,直到金銮殿前,容祁抢亲娶了她,本王从那时起便知,凤天歌断不会觊觎金銮殿上的那个宝座,她的身份不允许。”
秦隐未语,由着北冥澈继续说。
“凤天歌当真是大齐的功臣,她所求除了为独孤艳报仇,便是想稳定大齐现如今繁荣昌盛的局面,秦隐你不知道,越是上过战场,浴血奋战过的人,越是渴望和平,而内讧只会令大齐国力削弱,令他国有机可乘 ,尤其是赵无极。”
“属下还是不明白……”
“待顾北川大势已去,本王需要做的,便是得到凤天歌的认同,继任新帝。”
北冥澈一语惊醒秦隐,“主人不打算与凤天歌为敌?”
“与凤天歌为敌有什么好处?更何况你也说过,咱们朝中无人,如何与之为敌?”北冥澈反问。
秦隐陷入沉默。
“在想什么?”北冥澈轻挑眉梢。
秦隐一时慌乱,“属下没有……”
“本王答应过澹台烨的事并没有忘,而那件事的前提,本王必要成为大齐新君。”北冥澈声音清冽,字字清晰,“你大可不必担心。”
“属下不敢……”
北冥澈转回身,“接下来,我们只须看戏。”
秦隐站在北冥澈背后,抬头静默望着自己跟随多年的主子,这一刻他忽然发现,自己似乎从来没有看透过眼前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