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老爷,三老爷,咱改日再、再接着喝——”那醉汉几乎双脚不沾地儿,被拖着出了院门,还依依不舍的别着脖子挥手。
“滚,都他娘的滚。”云立孝笑着骂了句,得意的大手一挥,“见老子有钱了,你们一个个的都上杆子的来巴结,别以为老子瞧不出来!”
说着,往另一个醉的亲娘都不认识的汉子腿上踹了脚,那汉子动弹下,哼哼了声,歪七扭八的站了起来,咕哝着不知说了几句啥,癔癔症症的往门外走。
云立忠始终皱着眉,嘴紧抿着,沉沉看着耀武扬威的云立孝,脸色愈发阴郁。
骂骂咧咧一阵之后,云立孝把几个醉醺醺的汉子都踹了起来,几个醉鬼又笑又骂,勾肩搭背,一步三晃悠的出了院子。
入了十月,下晌便落凉了,乌金西沉,一阵风吹过,枝头上发黄的簌簌落下一大片来。
连氏忙着收拾那一片狼藉的两张桌子。
陈氏在一旁磨磨蹭蹭的,能偷懒便偷懒,还一脸不乐意的抱怨这些个人,恨不能把盘子都舔干净,丁点儿肉渣没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