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是怕他心绪不稳的情状下做出什么坏了你的名声,给京都里留下话柄,另一方面也是给他一份指望,日子总要过下去的。那时我也是一时念起,还以为他或许不会应下。”
但后来他却应下了,两亩地的契,今年来年就要起种了。
祁佑见她试探的眼神,心里一软,依旧握了她的手:“我怎会怪你,我知晓你所做的都是在替我考虑,不必同我解释。”
春归松了口气,刚见他面色不对,想来心中对程天保的恨意从未少过,那她也得解释清楚了当初她肯叫程天保种番薯的意图,免得他偶尔想起来时心中有气。
“那你觉得他放了这十两银子是什么意思?”
祁佑摩挲着她的手背,神色却异常冷淡:“……谁知道呢,或许心里有愧来求和,或许嫌钱多烧得慌。”
春归目光一顿,谁会嫌钱多,何况程天保家里能有多少银钱,看祁佑的意思,他怕是真心有所愧,不露面地送上这一着。
只祁佑这神态也并未有接受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