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无奈,只得摘下假面,故作镇定道:“是我,我出来随便走走。”
“那这位是?”
贺传迟疑,闷闷道:“一个朋友。”
仅仅是一个朋友,可不会在合欢下许愿,也不会抱在怀里。他这话出口,若晚辈识相便该不再多问,偏贺南风接着笑道:
“方才听伯父叫她月琼?”
贺传一顿,沉默不语。
“可是写出‘枕前泪共帘前雨,隔个窗儿滴到明’的,那个才女聂月琼?”
两人愕然,这是便去年贺传走时聂月琼挥泪所写的《鹧鸪天》,虽说并未刻意隐藏,青楼姊妹知晓的不少,怎么她堂堂文敬候嫡女,也能吟得出来?
贺南风一笑,作出十分欣赏模样,上前挽住对方手臂:“南风几天前同二姐去鸣翠楼看首饰,便听几个靓妆姐姐在吟诵此句,南风还以为是不知晓的柳永遗作,一问才知竟是姐姐所写,于是一直记在心中,不想今天遇上本人。”
身后贺凝雪一怔,她们何时去鸣翠楼看首饰,又何时听人吟词了?然还是很快明白过来,笑着掩护道:“就是,三妹可是喜欢得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