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从另一个房间心虚地走出来,动作相当迟缓。他并非不知道有位巡警来到家门口,只是让一位少女应门比较安全。假如巡警刚好在气头上,出手将她打倒在地的机会将比较小。
“你的名字?”镇长问。
“贾可夫,希望这能令您满意,长官。”
巡警制服的某个口袋中有本薄页笔记簿,镇长将它打开,很快看了看,打了一个利落的钩:“贾可夫!没错!我要看看家中每个成员。快!”
若非他心中除了无望的沮丧再也容不下其他的情绪,泰伦斯几乎肯定会过过干瘾。他并不是对权威的诱惑完全无动于衷。
他们一个个走了进来。首先是个瘦小的妇人,带着一脸忧愁的表情,有个两岁左右的孩子在她怀里蠕动。然后是那个应门的少女与她的弟弟。
“都在这里?”
“全都来了,长官。”贾可夫低声下气地说。
“我能照顾宝宝吗?”那妇人焦急地问,“现在是她的午睡时间,我正要把她放到床上。”她将手中的婴儿向前举,仿佛天真无邪的宝宝有可能融化巡警的铁石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