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看见杜格兰?……”
“你是说但羡来先生吧?”马夫打断了老板的话,“哎!你该听见我们的了,我们料到你等在路口,特意用响鞭给你报信的。”
“为什么班车迟到了四个钟点?”
“在埃索纳和蓬蒂埃里之间,后面有个轮子脱了箍。可是没出乱子,上坡的当口,幸好给加皮洛发觉了。”
那时,纳摩教堂的阵阵钟声正招呼居民去望星期日的弥撒;一个三十六岁左右的女人,衣服穿得齐齐整整,走近车行老板,说道:
“喂,表叔,说来你才不信呢!咱们的叔叔带着于絮尔到了大街上,要去望弥撒了。”
虽然现代诗学注重本地风光,定下许多规律,我们也不能过于写实,把这个表面上极平淡的新闻,从米诺莱–勒佛罗那张阔嘴里引出来的连咒带骂的丑话,照样述说。他的声音变得格外尖锐,脸上的神气正如俗语说的,像中暑一般。
第一阵怒火发作过后,他问:“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