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鱼说的轻描淡写,谢珩听着心口却是一紧。
她不是蒙北王义女吗?小时候怎么会同野狗抢食?
傅青鱼接着说:“我记得我以前应当跟你提过,我是没有亲生父母的,只有养父养母。不过他们是在我五岁之后才收养的我,在那之前我是个孤儿。”
“五岁?无人照顾你?”谢珩的声音不由的有些发紧,“那你如何养活自己?”
“其实想活命也没那么难。”傅青鱼笑笑,“弄弄野菜,去酒楼不要的潲水桶里翻些吃的,再跟野狗抢一抢,实在哪天没弄到吃的就拿个破碗去街边坐一坐,总能遇见一两个好心人施舍一两枚铜板。”
“其实讨生活不难。那时比较难的是躲人牙子。”
“毕竟年龄小,力气也有限,打不过那些人牙子。”
“你这般生活了几年?”谢珩问。
“先前不知道,没记忆了,如今记得的也不多,后面就被养父养母捡回去了,日子就过的很好了。”
谢珩没有哪一刻如此时这般感激蒙北王夫妇。
傅青鱼微微往后仰头看谢珩,“大人这是同情我呢?”
“不会说话便别说。”谢珩抬了一下傅青鱼的后脑勺,将她推回原位,继续给她擦头发。
傅青鱼垂眸轻轻一笑,“大人,你方才看着都快哭了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被野狗挠了的人是你呢。”
傅青鱼哪里是看不出谢珩的心疼,只是这份心疼对于现在的她而言太过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