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衿不明所以。
儒衫老者笑着解释道:“点头,是承认你这后生从心而为,殊为不易。摇头,是否认你那过于天真幼稚的想法。咱们姑且先不谈论这件事的对错,只说结果。此人是当朝兵部尚书的儿子,刑部侍郎的外甥,来金淮城是要上任缉拿衙追凶使的。刚才与你交手这位已经做过自我介绍,他是京城高阳镖局的总镖头,是郑国第一镖师。一旦你手起剑落,杀了乔宏邈,那么你就同时得罪了三方势力,高阳镖局、缉拿衙,还有郑国半个朝堂。姑且不谈你如今的境界足不足以与这三方势力抗衡,就算可以,你敢保证自己从今日起没有半刻打盹么?能够时时刻刻形影不离,眼睛一刻也不闭上?你只要但凡打盹片刻,稍不留神,我敢保证,这些人可以轻易带走你身边那位姑娘。她对你来说,应该很重要吧?你难道想让她陪你一起提心吊胆?”
李子衿冷静下来,瞬间散去自己一身灵力和武夫真气。
那位儒衫老者微笑点头,也几乎在少年“松懈”的一瞬间,解开了对翠渠剑的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