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看起来比她还要瘦上一圈,只见骨不见肉的白皙腕上,被时宜一下掐出几点紫红,像白雪红梅。
孟鸣柳却仿佛没有痛觉一样,笑得肩膀都抖动起来。
于是那只掐在时宜脖颈上的手,就自然收了回去。
时宜只顾得上,趴在地上大口呼吸空气。
孟鸣柳只在旁边看着,然后看似冷静地用生冷的语气进行僵硬的说教,“时宜,你若不一意孤行地辅佐陛下,本不会有今天。”
“孟大人,朝堂上一招见肉见血,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时宜要笑,结果一激动又开始咳嗽。
“我从一开始就为陛下筹谋,如今更不可能背叛陛下。背主的东西,即便我敢做,首辅大人敢要么?”
明明她已经咳得像要生生地把肺都震碎了吐出,眼睛里也没法掩饰地,涌上生理性的泪水,眼角嫣红得像是要泣血。
可为了更有气势,她压下咳嗽是手不免死死抠着地毯,尚在颤抖的身体直挺如柏,说话的口气也半分不让,甚至隐有轻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