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父亲平安的走了镖,母亲不平安的生了我!
对于母亲,父亲所言甚少,母亲的生辰八字、脾气秉性、日常喜好等等,我统统一概不了解。
唯一能确定的就是,我的生日,即是母亲的忌日。
我不清楚那段陈年旧事究竟如何,也没有人敢同我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更没有直接去追问父亲,毕竟,我理解父亲这些年的不易,更理解父亲的艰辛,我就不再去戳当年的伤疤了。
父亲杨奇一生刚直、不擅言谈、不喜攀龙附凤,所以,我凌源镖局在华兴郡所辖八县的镖行中,只有被压着打的份儿,肥差、官差、美差经常被人巧取豪夺,父亲只能走些油水不多的小镖,挣些辛苦钱和血汗钱。
当然,小镖有小镖的好处,运镖没那么大风险,再加上华兴郡治安还算得上佳,所以,父亲的刀,大半辈子都没出过鞘,跟随父亲的镖师们,也从青丝熬成了白头,不得不说,镖师这种刀光剑影里混饭吃的职业,父亲和他的老伙计们干这一行能干到死,也是父亲创造的一个奇迹。
在我认为,平平安安,这是父亲一生,最大的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