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首先看一看面容的抽象或者说裸赤所具有的意义,因为这面容的裸赤,世界的秩序受到了突破,符合这“抽象”的意识受到了干扰。由于从它的形式本身剥离,面容在它的裸赤中变得麻木。它是一可怜者。面容的裸赤坦然地说就是一种针对着我的正直的恳求。但这恳求是一种要求。谦虚与高度与此相连。也是在这里,看见的伦理向度显露了。真正的表象寓于表面的可能性内,遭遇了思想的世界无法反抗自由的思想,这思想能够自我逃避于自身内,或者确切地说,它能在面对真实中仍作为自由的思想,能返回到自身内,能对自身进行反思,能自我先于它所接受的东西,能通过回忆来掌握产生回忆之物,自由的思想仍然是同一者,与之相反,面容压迫着我,使我无法对它的呼唤充耳不闻和将它忘记掉,使我无法放下对它的可怜的责任。意识于是失去了它的原始地位。
面容的在场因此意味着一种不可推却的命令,一种中止意识天然本能的律令。意识受到了面容的质疑。此质疑不会重新成为对质疑的意识。“绝对的他者”不被意识所反省。它抵抗着这样的反省意识,以至于此抵抗本身也不会落入意识的内容。看见的本质在于扰乱作为返回基础的我的自我情节。面容使针对它的意向性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