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维扬愣了一下,忙回头去找夜寒,却见他早已被阮青枝拽着,往圈子最中心挤过去了。
“没良心的!重色轻友啊!我楚维扬与你做兄弟是何其不幸啊!”楚维扬一面抱头哀嚎,一面撒开脚丫子向夜寒追了过去,哪里还有半点儿跟人干仗的气势!
可惜的是,即便他追上来紧贴在夜寒的后背上,也吸引不到对方的丝毫注意力。
夜寒的全副心思都在阮青枝身上,这会儿当然是陪着阮青枝在听那卖东西的老翁说话,哪里还顾得上旁人!
尤其是,这会儿阮青枝显然又有些不高兴了。
她原本以为这么热闹的场子里多半是杂耍卖艺的,至不济也该是个说书的,没想到被人里三层外三层地围在中间的竟然是个卖陶人的老翁,当然由不得她不生气。
亏得那老翁还算能说会道,好听的话说起来一套一套的:“哎,姑娘,您别看我这陶人个头小,您先看看这手艺巧不巧!我跟您说,别看陶人个头小,请回家它能给您把平安保!上保老,下保小,请一尊供在城隍庙里啊,它能保咱阳城一年雨顺又风调!”
阮青枝一个没忍住,嗤地一声笑了出来:“那么厉害啊?可是你这陶人做得也不像观世音菩萨啊!”
“诶!什么观世音菩萨!”老翁抬起头来瞅了她一眼,颇为恼怒似的:“咱们南齐哪里用得着观世音菩萨!有咱们天定凤命的阮二小姐在,何愁天下不安、何愁日子不富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