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才认识的陌生人,正在横眉竖眼的教训他,长孙翌也说不清楚心里的感受,说是愤怒吧,毕竟人家是为小姑娘好,没理由生气,可要开心吧,尽管对面是位老爷子,可也算是异性,所以他也开心不起来,于是他只好提醒道:“难道要任由她这么痛下去吗?”
林老伯也反应过来,先去药箱中寻出种灰褐色粉末的瓷瓶,然后涂在姜妧的伤口上,绑好纱布,又出门拿了块木板来用布条将她的腿固定在床架上,边叮嘱长孙翌:“这是生肌粉,能促进伤口愈合,只是奇痒无比,你记着,无论她多疼你都不能让她去抓伤口,要是实在痒不过,你就把她另外的手脚都绑住,千万不能抓挠,否则这伤口便会永远腐烂,再也愈合不了。”
“我这就去煎药,你一定要看着她,外间有热水,多给她擦脸,要是实在退不下热来,你就替她擦身,只是要注意千万不能叫她再受凉。”说完后,林老伯收起药箱便出了门。
“辛苦您老。”
林老伯才走不久,那生肌粉就有了反应,的确是奇痒无比,刚开始姜妧只是无意识的摩挲的双腿,被长孙翌按住手脚后,伤口处就像有千万只蚂蚁在攀爬,可手脚却无法触及,她只能痛苦的在喉间发出破碎的哽咽声,再到后来,蚂蚁慢慢爬进骨头里,骨子里都痒的厉害,渐渐蔓延到全身,叫人无法忍受,可浑身都被禁锢着,她只好用后背摩擦着床铺,企图能解痒,可这里不痒了,那里又开始了,单凭这样根本无法解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