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孔嘉阳之前就说好,满一年就可以向长辈们提出我们要离婚的消息,理由是“性格不合磨合了一年之后仍无果”。
我不想再生出什么事端,再相安无事地坚持半年,我和他除了“前任”这层关系,就再无瓜葛。
加班到很晚回家,今天发生的事情有点多,我需要时间去消化,再加上加班耗费了我太多精力,回到家时我几近处于一个精神游离在肉体之外的状态。
拖着疲惫的身子上电梯,对着电子门锁扫描指纹,身后的电梯再次打开,我听到孔嘉阳有些急切的声音:“楚楚,给你打电话怎么没有接?外面很晚了。”
他走到我身边,我没有看他,只不冷不热地说:“我在加班。手机没电了。”
我手机的确没电了,而我故意没充电,任性地不想看到他给我发的消息。
走进房间我自顾自地穿上拖鞋往里走,孔嘉阳大概是察觉到我今天状态不太对,沉默了会儿,才淡淡地说了句:“我刚才去你公司楼下等你了。”
我转头望他。
已经是七月中旬,白天炎热,傍晚之后风一吹,倒是爽快宜人。
孔嘉阳今天穿了件黑色的印花短袖,不该是出汗的时候,他的鼻子上却冒着薄汗,刘海也有点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