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姨,”枣枣感觉到一道身影笼在了自己的上方,正要抬头,自己放在桌子上的手,就被另一只修长的手翻了过来,来人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了一方脉枕垫在自己手腕下,指甲修剪整齐的指尖轻轻的搭在了自己的手腕上,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混着甜味和中药清苦味的香气“你给她熬的酸梅汤?”
洪姨闻声回过头来,看见来人又笑弯了眉眼:“轻慕回来啦,是啊,外面热得很,给小姑娘熬点酸梅汤解解暑,这孩子还要往里加冰呢,你说是不是胡闹。”
枣枣感觉到身后的人发出一声轻笑,随之刚到手的酸梅汤就被人端走了。
“确实胡闹。”
没收她酸梅汤的人有一副好听的声音,温温柔柔,却又不像很清脆,反而像沉淀下来的桂花酒一般。
直到她靠在了自己旁边的柜台上,枣枣才看清她的脸。被洪姨叫做轻慕的人,穿着一身轻便的红裙,不像是普遍的红裙那般张扬热烈,宽松的暗红色长裙上散落着着几缕没挽上去的长发,她随意的靠在柜台边,像是上个世纪的化外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