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资真给得那么高？”
“倒是一分钱没少。”
“那你赚了，没要求钱还多。”
“你别说，还真是没要求。我说啥他就听啥，有时候说错了，他也不知道……”
“这是傻的吧！”
“可不是傻嘛！看他学得那么认真，有时候我都过意不去……”
“喝过洋墨水又怎么样，还不是被我们骗得团团转。”
“你可别胡说，我们是正当生意，没有蒙骗之说的……”胖男人虽然这么说，但脸上得意的神情已经出卖了他。
坐在另一桌的魁梧汉子听了这些话后，不由自主地蹙了蹙眉。他又黑又粗的眉眼变得凶悍起来，心里很不是滋味。传道授业本应真诚，他觉得这些人是在亵渎茶，利欲熏心不讲道义。
他不愿待在这氛围里，付了钱回家，走到老李头家门口时，正好碰见庄严。庄严立马打招呼：“厉睿师兄，你回来了？”
“嗯。”厉睿并没有显得多热情。庄严虽然长得一表人才，但要是眉目间少几分油滑和阴狠，他兴许会喜欢他。
“李师傅在吗？”庄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