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吴章奎接嘴说道:“昨晚上多半真是朝霞寺遭火烧了。我爸今天一大早就去看去了。”
冯蛋子听吴章奎这么说,又用冷冰冰的眼神看着吴章奎,说:“朝霞寺烧不烧关你爸锤子事啊?他一大早的跑去作球索?”
吴章奎说:“我听我爸说他原先在朝霞寺的那个老住持手底下学过手艺的,可能是去看那个老住持被烧死了没有。我爸这人就是念旧情。”
冯蛋子却说:“你爸念锤子的旧情!哪个不晓得你爸一贯过河拆桥一辈子打翻天印?说不定是去趁火打劫还差不多!老子还不了解你爸?”
见冯蛋子不留情面地当着众人这么说他的老子,吴章奎也不敢翻脸,只有嘿嘿地干笑。
冯蛋子又说:“看来老子今天来得还不是时候,狗日的张幺爷跑去朝霞寺救什么火嘛!是不是故意躲老子们?”
吴章奎讨好地说:“有可能。”
五婶说:“书记,原来你是来找幺爷的啊?”
冯蛋子恶狠狠地大声说:“我不是来找他的未必还是来和你们这些老娘们儿摆闲调的?还有那个张子恒,狗日的,敢冒充县革委会的人来麻老子了,不老老实实交待问题不说,还想蒙混过关。这还得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