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曾想,赵氏竟也叹了一声:“景安说的,也正是我担心的。皇上和娘娘如此器重偏爱锦容,是一桩好事。只是,锦容和六皇子殿下十分亲近,几位皇子不知何等记恨不快。”
一家人在一起说话,没有外人,也没什么顾忌。
程锦宜下意识地说了一句:“这也没什么。只要六皇子殿下被立为储君,谁还能奈何容堂姐?”
程方收敛笑容,神色微沉:“册立东宫,事关江山社稷,是国朝大事。就连朝中众臣,也不敢轻言此事。你岂可胡乱议论?”
程锦宜是家中幼女,平日最受宠爱,几乎从未受过斥责。
程方一板起脸孔,程锦宜心中颇有些委屈,扁扁嘴不吭声了。
程景宏看了泪水盈盈的程锦宜一眼,低声道:“父亲说的对。立储是国之大事,我们程家力微,不能也没资格掺和立储一事。你刚才那些话,以后不可再说了。免得为程家招来祸端。”
程锦宜以袖子擦了眼泪,低声应了下来。